“家住蓬莱弱水灣,豐姿潇洒出塵寰。久聞詩赋超方外,勝有丹青落世間。鹫岭千层飞扬去,鲸波万里踏杯还。悬知别后相思处,月在中天云在山。”
算不算另一個臨別秋波? 在雲山水流裡我又做了一天小孩,陪日本的爸爸妈妈千里迢迢地到千葉看画展了,看了述說17世纪的“云舟和水墨画”和近代印象画。日本的印象畫我看不懂,只覺得和服派的江戶時期之後的畫線條細緻得像大部分日本女生的皮膚.驚訝得倒是,日本繪畫史的最初,室町時代竟然以虛無縹緲的水墨畫為主流!
問過"古歌"才知道,原來雪舟(1420-1506)-名等杨,早期名号拙宗,在日本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画圣画僧,汉诗中有“孤舟钓雪”、“溪雪乘舟”之禅意,更含“雪净无尘、舟动不止”的禅学意境。難怪他的毛筆字飄逸得如此有神.難怪畫裡黑白相間的山水儼然呈現眼前如此東方~那是日本嗎?簡直宛若古老的中國嘛.
走觀畫叢間察覺,雪舟的很多作品没有脱离中国文化,如他在海滨建造的“天开图画楼”,楼名就取自宋代诗人--黄庭坚--的“天开图画即江山”之句,他在这里画的著名作品《四季山水图》、《育王山图》、《山水长卷》等,都以宁波的山水风物为特色,倾诉他对宁波的眷恋和钟情。無可置疑的他在寧波的兩年記憶給日本畫史生輝不少.
到千葉,當然也要說說我的千葉印象記囉,這是第二次千葉行.猶記中学时代,後座的"好人"和"胖子"不知道什麼緣故老開玩笑將我的喚作"千葉秋子",當時都沒想到後來會來到日本,而且還結上那麼深的淵源.
而今又到千葉來.一年四季花兒盛放的千葉呀,雖非巴黎,也不是芙蓉,卻有花城花都的美稱.吃午飯時,店裡的千葉的大姐調伉我長得像高中三的小孩,她說:"日本は厳しいよ、良いお母さんを持って、幸せだね”、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很幸福的.花兒飄香的花都,不止看到百花在寒冷的冬季美麗地綻放.還看到已經絕跡於日本,以及新馬兩地的Sogo Department.你說是不是神奇的"花城"之行?
问题是,日本爸爸和花城的爸爸这些年身体都欠恙,长期吃药支撑生命。每一次会面都是不在言中的临别秋波。日本妈妈说仙台的哥哥和广岛的姐姐各有其忙很少上京探望父亲;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和哥哥姐姐碰面~希望他日有机会和他们在东京碰面。